第二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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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
吃飯沒耽誤太多時間。
晚飯結束從飯店出來，章泊焰就讓司機把車往醫院開。
到了醫院，給林約誦的眼睛做檢查的還是昨晚的醫生。
林約誦這輩子第一次遇見對她這麽有耐心的醫生，一點小問題反覆確認，比昨晚還要再體貼三分。
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沒有大問題，繼續用昨天開的那些藥，內服外用，休息兩天就好，當然了，最好不要再在臉上用化妝品了。
這些話醫生是對著章泊焰說的，交代得很詳細，生怕疏忽掉什麽。
林約誦覺得奇怪，是她的病情，醫生沖章泊焰交代什麽？她越想越懷疑，這醫生是不是誤會了什麽，以為她是章泊焰身邊多緊密多要緊的人物？
“醫生的話聽清楚沒有？”章泊焰垂眼提醒她，低聲問：“魂又飛哪去了？”
林約誦回過神，說：“謝謝醫生。”
“主任！！鄭主任——”
診室的門讓人推開，一位年輕的護士著急忙慌跑進來，卻在看見章泊焰的一瞬間猛地停下腳步，連嘴巴都閉上了。
護士還年輕，藏不住事，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反而更惹人懷疑。
鄭主任面色淡淡看了她一眼，對章泊焰說：“今天急診那邊忙不過來，章總，林小姐的眼睛已經沒什麽問題了。”
章泊焰說：“那我就不耽誤您了。”
章泊焰帶著林約誦出來，剛拐出走廊，鄭主任就急匆匆跟著護士從診室出來，往另一個方向邊跑走邊說。
到了住院樓門口，章泊焰忽然說：“我有點事，你先到車上等我。”
林約誦下意識點頭，接著反應過來，說：“章總，你有其他事的話，其實我可以自己回……”
“等我。”章泊焰強調了一遍，往剛才過來的方向原路折返。
林約誦不明所以。
章泊焰的車就停在住院部外面的停車位上。
副駕座的宋楚發現上車的只有林約誦一個人，問道：“章總呢？”
林約誦望向後視鏡，“他剛才說還有點事，讓我到車裏等他。”
車廂裏安靜了一會兒，林約誦再次看向後視鏡，沒想到直接就和宋楚對上目光，她欲言欲止。
宋楚一看就知道她打聽什麽，沒等她磨磨唧唧猶猶豫豫，他直接說：“急診樓後面那棟小樓裏，住的是章老先生，也就是章總的爺爺，他應該是上樓去了。”
林約誦：“……”
別人家的私事她沒事不會特意去打聽，所以其實她剛才只是想關心一下宋楚，下午在繡坊章泊焰好像挺生氣的，有沒有對他做什麽。
宋楚看她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，繼續說：“你也不要怪他沒有告訴你，這畢竟是他的家事，章總向來註重隱私，很少會向外人透露心裏的想法。”
林約誦：“……”
章泊焰確實從來沒提過什麽個人隱私，你一張嘴倒是幫他透露得明明白白。
宋楚一下子也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，就連主駕座的司機都給他投去一個無語的眼神，宋楚尷尬地咳嗽了一聲，回避兩人的目光，故作深沈地望著窗外。
車廂裏又安靜了半晌，宋楚的手機響了。
章泊焰來電話，“我這邊一時半刻走不開，讓老張先送林約誦回去，一會兒再繞過來醫院。”
氣息沈穩，但語速比平時要快一些，像壓著一股急迫。
宋楚立馬就察覺到不對勁，掛了電話轉頭交代司機把林約誦送回去，自己頭也不回下車了。
林約誦一看這架勢，也隱約猜到大概出什麽事了，來不及問，宋楚的身影已經跑遠。
回去的路上，她難免胡思亂想，導致情緒裏有說不要出來的一陣陣低迷。
司機更是沈默，恪守本分把她送到地方，就調轉車頭離開了。
接下來幾天一切如常，不過那晚之後，林約誦就聯系不上宋楚了，確切地說，是她打電話給他匯報項目進度的時候，經常占線，要麽就幹脆無人接聽。
後面到現場勘查他也沒有親自到場，而是讓秘書部的人過來看了一下。
秘書看完後，回去把勘察結果匯總成一份報告，發給了宋楚。
沒兩天，秘書就聯系林約誦了，說章總對展廳施工現場的部分規格不太滿意，要求修改一下，“這陣子章總比較忙，麻煩林小姐多等兩天，我會盡快將規格要求發到您的郵箱。”
結果林約誦等了三天，厲盛那邊也沒有消息。
“厲盛那邊做事向來利索，從來沒拖過咱們的工作。”朱妮看著電腦屏幕，一邊說：“大概真有事在忙，多等兩天唄，又不是咱們自己耽誤進度，怕什麽？”
林約誦坐在朱妮辦公桌對面的轉椅上。
她慢慢轉著椅子，若有所思。
午休時間，辦公室外面的辦公區裏所有人都在休息。
莊念然在沙發那邊玩地球儀，建議道：“你親自打電話給章總問一下唄。”
林約誦說：“越級上報？算了吧。”
她所有工作都是跟宋楚直接對接的，越過他聯系章泊焰，這算什麽操作？哪個行業都沒有這樣的規矩。
這邊工作進度停滯，下班的時候，林約誦接到了她哥的電話。
“誦誦，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設計師你不喜歡？其實哥也不大滿意他，這次我給你換一個，是你嫂子的一個遠房表弟，不用覺得要避諱什麽，就是一個出五服之外的表親，長得挺帥的，你去見一見，就是有一個問題……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林約誦問。
“他比你小了幾歲，二十五，”林宇成笑了笑，“這年紀不大不小，正當青年，而且他跟你在一個地方，你們約見面很方便。”
這年紀不大不小，剛大學畢業兩年吧？
林約誦聽著就覺得不靠譜，但她沒有拒絕，因為第一時間拒絕只會啟發林宇成的長篇大論，論到她不得不接受以後才會結束。
林宇成這邊做通了思想工作，轉頭就把林約誦的聯系方式給了男方。
對方動作迅速，拿到聯系方式就給林約誦發了條信息，聊了幾句趁熱打鐵約明天見面，因為正好周末。
林約誦心裏卻打的是另外的算盤，見了面拒絕起來更方便，省得拉扯什麽人情問候。
昨天電話裏林宇成對男方介紹得不清不楚，所以當林約誦抵達吃飯地點，看見他開著輛大G停在身前時還楞了一下。
事後問了她哥才知道，這個大G青年是個家裏有點小錢的富二代。
吃飯的時候，林約誦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，一直在挑對方不合適的地方。
長得挺乖挺帥的，就是偏嫩。
太多話，太聒噪，太活潑，不夠嚴肅不夠穩重。
穿得太休閑，不如西裝好看……
所以由於林約誦總是走神，心不在焉，在服務員拎著熱水過來添茶時，她沒註意，一起身就跟對方撞上，服務員手裏的一壺熱水直接淋在她的右小臂上。
座位那小子反應還算靈敏，拉著林約誦就到包廂內的衛生間開冷水沖洗。
唯一慶幸的是那壺水不是剛燒開，但也把她燙得夠嗆。
沖洗降溫後，大G青年就開車把林約誦送去附近的醫院，林約誦下了車才發現來的是醫科院第一附屬院。
進了急診樓，她下意識往某個方向望去。
“我去掛號，你在這裏等我一下。”
林約誦擡著右手，眼睛盯著不遠處通往後面小樓通道的方向，她點點頭，嘴裏倚著習慣說：“麻煩你了。”
夜間掛急診的人只多不少，四下嘈雜，時不時有醫護人員推著病床急匆匆跑向搶救室。
林約誦百無聊賴看了一會兒，在準備收回目光時，恰巧看見一身西裝的章泊焰從通道裏拐出，身後還跟著宋楚，兩人快步往外走，沒有註意周圍。
原來這段時間確實是醫院裏有事。
林約誦沒打算打擾兩人，轉過身去找大G青年排隊掛號的身影，他前面還有6個人，移動的速度還算快，小臂隱隱作痛，不過剛才在飯店服務員已經拿了薄荷膏給她塗上，現在她感覺整條小臂又涼又辣，感覺不是很好受……
直到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句：“又哪裏不舒服？”
林約誦實實在在被他嚇一跳，擡著通紅的小臂轉了過去。
章泊焰眉頭緊鎖，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就燙了一下。”她說。
章泊焰仔細看了好一會兒，擡眼說：“鄭主任現在抽不開身。”
林約誦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，趕緊說：“不用，我在這裏掛急診就好。”
“你人在這待著，誰給你掛？”
林約誦不知怎麽的，支吾了一下，說：“我朋友。”
章泊焰問完話也沒有著急離開，而是沈默了一會兒，說：“這段時間我事情比較多。”
林約誦一時猜不出他想說什麽，安靜等他下文。
他說：“你有什麽事直接打我電話，工作上的問題就聯系宋楚。”
林約誦沈吟思索，她和他之間，除了工作問題需要商洽，也沒有其他的事了，所以也沒什麽需要打他電話的時候。
她今晚心神不寧，除了走神還是走神。
章泊焰端詳她片刻，說：“聽清楚了？”
林約誦遲疑著正想點頭，那邊就掛完號回來了。
“誦誦，可以了，到那邊去坐著等叫號……”
說話的人這才註意到林約誦旁邊的人。
章泊焰也扭頭看過去。
四目相對，四下裏仿若無聲。
直到林約誦小聲回道：“好的，謝謝。”
章泊焰又把目光轉回來，看著她說：“林約誦，你的朋友真多。”
林約誦：“……”
文案那裏應該快了吧哈哈哈哈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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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醫院，給林約誦的眼睛做檢查的還是昨晚的醫生。
林約誦這輩子第一次遇見對她這麽有耐心的醫生，一點小問題反覆確認，比昨晚還要再體貼三分。
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沒有大問題，繼續用昨天開的那些藥，內服外用，休息兩天就好，當然了，最好不要再在臉上用化妝品了。
這些話醫生是對著章泊焰說的，交代得很詳細，生怕疏忽掉什麽。
林約誦覺得奇怪，是她的病情，醫生沖章泊焰交代什麽？她越想越懷疑，這醫生是不是誤會了什麽，以為她是章泊焰身邊多緊密多要緊的人物？
“醫生的話聽清楚沒有？”章泊焰垂眼提醒她，低聲問：“魂又飛哪去了？”
林約誦回過神，說：“謝謝醫生。”
“主任！！鄭主任——”
診室的門讓人推開，一位年輕的護士著急忙慌跑進來，卻在看見章泊焰的一瞬間猛地停下腳步，連嘴巴都閉上了。
護士還年輕，藏不住事，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反而更惹人懷疑。
鄭主任面色淡淡看了她一眼，對章泊焰說：“今天急診那邊忙不過來，章總，林小姐的眼睛已經沒什麽問題了。”
章泊焰說：“那我就不耽誤您了。”
章泊焰帶著林約誦出來，剛拐出走廊，鄭主任就急匆匆跟著護士從診室出來，往另一個方向邊跑走邊說。
到了住院樓門口，章泊焰忽然說：“我有點事，你先到車上等我。”
林約誦下意識點頭，接著反應過來，說：“章總，你有其他事的話，其實我可以自己回……”
“等我。”章泊焰強調了一遍，往剛才過來的方向原路折返。
林約誦不明所以。
章泊焰的車就停在住院部外面的停車位上。
副駕座的宋楚發現上車的只有林約誦一個人，問道：“章總呢？”
林約誦望向後視鏡，“他剛才說還有點事，讓我到車裏等他。”
車廂裏安靜了一會兒，林約誦再次看向後視鏡，沒想到直接就和宋楚對上目光，她欲言欲止。
宋楚一看就知道她打聽什麽，沒等她磨磨唧唧猶猶豫豫，他直接說：“急診樓後面那棟小樓裏，住的是章老先生，也就是章總的爺爺，他應該是上樓去了。”
林約誦：“……”
別人家的私事她沒事不會特意去打聽，所以其實她剛才只是想關心一下宋楚，下午在繡坊章泊焰好像挺生氣的，有沒有對他做什麽。
宋楚看她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，繼續說：“你也不要怪他沒有告訴你，這畢竟是他的家事，章總向來註重隱私，很少會向外人透露心裏的想法。”
林約誦：“……”
章泊焰確實從來沒提過什麽個人隱私，你一張嘴倒是幫他透露得明明白白。
宋楚一下子也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，就連主駕座的司機都給他投去一個無語的眼神，宋楚尷尬地咳嗽了一聲，回避兩人的目光，故作深沈地望著窗外。
車廂裏又安靜了半晌，宋楚的手機響了。
章泊焰來電話，“我這邊一時半刻走不開，讓老張先送林約誦回去，一會兒再繞過來醫院。”
氣息沈穩，但語速比平時要快一些，像壓著一股急迫。
宋楚立馬就察覺到不對勁，掛了電話轉頭交代司機把林約誦送回去，自己頭也不回下車了。
林約誦一看這架勢，也隱約猜到大概出什麽事了，來不及問，宋楚的身影已經跑遠。
回去的路上，她難免胡思亂想，導致情緒裏有說不要出來的一陣陣低迷。
司機更是沈默，恪守本分把她送到地方，就調轉車頭離開了。
接下來幾天一切如常，不過那晚之後，林約誦就聯系不上宋楚了，確切地說，是她打電話給他匯報項目進度的時候，經常占線，要麽就幹脆無人接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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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書看完後，回去把勘察結果匯總成一份報告，發給了宋楚。
沒兩天，秘書就聯系林約誦了，說章總對展廳施工現場的部分規格不太滿意，要求修改一下，“這陣子章總比較忙，麻煩林小姐多等兩天，我會盡快將規格要求發到您的郵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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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厲盛那邊做事向來利索，從來沒拖過咱們的工作。”朱妮看著電腦屏幕，一邊說：“大概真有事在忙，多等兩天唄，又不是咱們自己耽誤進度，怕什麽？”
林約誦坐在朱妮辦公桌對面的轉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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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時間，辦公室外面的辦公區裏所有人都在休息。
莊念然在沙發那邊玩地球儀，建議道：“你親自打電話給章總問一下唄。”
林約誦說：“越級上報？算了吧。”
她所有工作都是跟宋楚直接對接的，越過他聯系章泊焰，這算什麽操作？哪個行業都沒有這樣的規矩。
這邊工作進度停滯，下班的時候，林約誦接到了她哥的電話。
“誦誦，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設計師你不喜歡？其實哥也不大滿意他，這次我給你換一個，是你嫂子的一個遠房表弟，不用覺得要避諱什麽，就是一個出五服之外的表親，長得挺帥的，你去見一見，就是有一個問題……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林約誦問。
“他比你小了幾歲，二十五，”林宇成笑了笑，“這年紀不大不小，正當青年，而且他跟你在一個地方，你們約見面很方便。”
這年紀不大不小，剛大學畢業兩年吧？
林約誦聽著就覺得不靠譜，但她沒有拒絕，因為第一時間拒絕只會啟發林宇成的長篇大論，論到她不得不接受以後才會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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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方動作迅速，拿到聯系方式就給林約誦發了條信息，聊了幾句趁熱打鐵約明天見面，因為正好周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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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電話裏林宇成對男方介紹得不清不楚，所以當林約誦抵達吃飯地點，看見他開著輛大G停在身前時還楞了一下。
事後問了她哥才知道，這個大G青年是個家裏有點小錢的富二代。
吃飯的時候，林約誦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，一直在挑對方不合適的地方。
長得挺乖挺帥的，就是偏嫩。
太多話，太聒噪，太活潑，不夠嚴肅不夠穩重。
穿得太休閑，不如西裝好看……
所以由於林約誦總是走神，心不在焉，在服務員拎著熱水過來添茶時，她沒註意，一起身就跟對方撞上，服務員手裏的一壺熱水直接淋在她的右小臂上。
座位那小子反應還算靈敏，拉著林約誦就到包廂內的衛生間開冷水沖洗。
唯一慶幸的是那壺水不是剛燒開，但也把她燙得夠嗆。
沖洗降溫後，大G青年就開車把林約誦送去附近的醫院，林約誦下了車才發現來的是醫科院第一附屬院。
進了急診樓，她下意識往某個方向望去。
“我去掛號，你在這裏等我一下。”
林約誦擡著右手，眼睛盯著不遠處通往後面小樓通道的方向，她點點頭，嘴裏倚著習慣說：“麻煩你了。”
夜間掛急診的人只多不少，四下嘈雜，時不時有醫護人員推著病床急匆匆跑向搶救室。
林約誦百無聊賴看了一會兒，在準備收回目光時，恰巧看見一身西裝的章泊焰從通道裏拐出，身後還跟著宋楚，兩人快步往外走，沒有註意周圍。
原來這段時間確實是醫院裏有事。
林約誦沒打算打擾兩人，轉過身去找大G青年排隊掛號的身影，他前面還有6個人，移動的速度還算快，小臂隱隱作痛，不過剛才在飯店服務員已經拿了薄荷膏給她塗上，現在她感覺整條小臂又涼又辣，感覺不是很好受……
直到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句：“又哪裏不舒服？”
林約誦實實在在被他嚇一跳，擡著通紅的小臂轉了過去。
章泊焰眉頭緊鎖，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就燙了一下。”她說。
章泊焰仔細看了好一會兒，擡眼說：“鄭主任現在抽不開身。”
林約誦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，趕緊說：“不用，我在這裏掛急診就好。”
“你人在這待著，誰給你掛？”
林約誦不知怎麽的，支吾了一下，說：“我朋友。”
章泊焰問完話也沒有著急離開，而是沈默了一會兒，說：“這段時間我事情比較多。”
林約誦一時猜不出他想說什麽，安靜等他下文。
他說：“你有什麽事直接打我電話，工作上的問題就聯系宋楚。”
林約誦沈吟思索，她和他之間，除了工作問題需要商洽，也沒有其他的事了，所以也沒什麽需要打他電話的時候。
她今晚心神不寧，除了走神還是走神。
章泊焰端詳她片刻，說：“聽清楚了？”
林約誦遲疑著正想點頭，那邊就掛完號回來了。
“誦誦，可以了，到那邊去坐著等叫號……”
說話的人這才註意到林約誦旁邊的人。
章泊焰也扭頭看過去。
四目相對，四下裏仿若無聲。
直到林約誦小聲回道：“好的，謝謝。”
章泊焰又把目光轉回來，看著她說：“林約誦，你的朋友真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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